emmashelly

[无授权翻译]"If You've A Ready Mind" by Maya（2）

第二章

总的来说，第三年非常奇怪。

他一整个夏天都没有跟父亲说话，再加上跟Terry一起去见麻瓜，还有必须自己动手冲调热可可而不是享受家养小精灵的服务，这些事已经让Draco感到心烦意乱，而火车上的摄魂怪对平复他的情绪完全没有帮助。不过听说Potter晕过去了（他也算是个英雄，这个骗子），这使他在开学第一天大感振作。

但在第一节保护神奇生物课之后一切都毁了。那个不称职的Dumbledore都已经让愚蠢的仆人当老师了——他不是在三年级就被开除了吗？他怎么可能知道如何帮助学生通过终极巫师等级考试？——Draco已然对此感到厌恶，更别提接下来他们见到了那些愚蠢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千万不要激怒它们，”在Draco接近Potter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时，Anthony紧张兮兮地说。不过既然它可以对Potter鞠躬那么它见鬼的肯定也可以对他这么做。“别忘了他说过不要侮辱它们，Draco，所以试着克制你自己——噢，它们看起来相当残暴，我确定妈妈会希望我免于承受这些——”

“别傻了，Goldstein，”Draco轻快地说，并试着在Potter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向他鞠躬时掩藏他得意的兴奋：“你看，这一点都不危险，这愚蠢的大怪物…”

上一秒他还在挠它的耳后，下一刻他就陷入了极度的痛苦，血流得到处都是，他用尽全力地尖叫。以一种男子汉的方式。

以一种男子汉的、愤慨的方式。

“它杀了我！”他在那个愚蠢的仆人把他像个婴儿一样抱起来时大喊。“立刻把我放下，你这个傻大个！Hermione，我要死了，告诉我妈妈我——”

“你不会死的，”那个所谓的教授Hagrid咕哝道。Draco很高兴看到Hermione跑着跟上他们。她满脸苍白，而且很明显了解事情的严重性。

“你知道什么？”他怒吼。“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治疗师。马上带我去见护士，你这个谋杀犯。Hermione，陪着我！”

“当然。”Hermione低声说道。

“很好，”Draco说道，“他可能打算把我扔进湖里毁灭证据。”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给父亲写信，在这疯狂又危险的课上根本学不到任何东西，每个人都不可能通过终极巫师等级考试。可能除了Potter，因为那个傻大个爱他，就像爱一个矮小的子女。

然后他皱着眉头躺回到白色的床单上，想起父亲已经不再是一个可靠的庇护所。Draco不想承受冒险冲向父亲却遭到拒绝的耻辱。Draco必须自己解决这件事。

当他和Hermione坐在第一节麻瓜研究课上，第一次听到“工会”这个概念的时候，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Draco在第一次去Hogsmeade时买了一副手铐，这让店主很无礼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他找到了Dumbledore的办公室，检查了刻着狮身鹰首兽的门环，认为这里挺适合开展接下来的计划。

他把自己拷在门环上，低语着他透过手铐在门环上看到的文字。

当Dumbledore出来时，即使这个疯狂的校长看起来也不再如以往一般愉快而又无所不知。“Malfoy先生…你在干什么？”

Draco怒视他。“我在发动一场抗议。Hogwarts的学生们正被一名不合格的教师暴露在危险之下，有学生受伤，而我们提到的这个傻瓜却没有因此受到惩罚。学生们会为我的宣言作证！我已经委派我自己作为他们的代表，而我们的要求是：解雇那个白痴！”

Dumbledore瞪着他。“绝无可能！”

“好吧，”Draco说道，“那我不会离开。这是和平抗议而你不能迫使我停止。我会获胜的！”

Terry一天来给他送四次饭。前三天Anthony并没有来，当他出现时，他带来一个标语牌，上面写着“放了那个Ravenclaw！”

Hermione来了一次，并对他很生气（一如既往），她说Hagrid是个很好的人。

“那也不能让他成为一个好老师，”Draco怒吼。“你认为有人能指望通过这种课来通过终极巫师等级考试？仅仅因为你喜欢他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权利。现在别给我来Potter和他的盲从者的那一套。”

Hermione狠狠地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他。”

“额，因为他糟糕的教学能力把我的手臂给彻底毁了？”

“我不是在说Hagrid。”Hermione生气地说，然后气冲冲地跑开了。

她回来的时候带来了所有他们一起上的课的笔记，然后试着劝他放弃，因为她会帮Hagrid制订课程计划，让他成为一个更称职的老师，而这是一个更有建设性的方案。

当Hermione公布了他们即将学习“炸尾螺”的消息，Draco被许多学生在Dumbledore办公室外的叫喊惊醒，他当时正躺在石头地板上打着一个不太舒服的小盹。他四处环顾，看到来自各个学院的学生们聚集在一起。

“我们想要什么？”

“保持我们的肢体健全！”

“在什么时候？”

“现在！”

“放了那个Ravenclaw！”

在第五天，Draco被告知Grubbly-Plank教授即将取代Hagrid教授，基于学生们清楚而又迫切的需要。那个愚蠢的仆人会作为她的助理，有希望于在几年内恢复原职，在他接受了合适的培训的前提下。

“你的信念果然很坚定。” Dumbledore教授在Draco解开手铐的时候冷淡地说。

Draco个人认为他拥有的是激烈的狂怒的力量，但他得意地笑着说，“放了那个Ravenclaw！”就说这最后一次，然后他冲回宿舍享受美好的长达20个小时的睡眠。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世界都为Quidditch癫狂。很明显世上没什么事，更别提Draco对抗压迫的标志性胜利，能像Potter赢得每一场比赛，从Slytherin手里夺走学院杯那么重要。

Draco只花了4分钟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你疯了。”Terry断然说道。

“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说了，”Draco说道，“那会让我有心理阴影的。” 

“我希望你停止发疯，”Terry说道，“我们不会帮你的。我们不会协助你。”

Draco恳求地看向Anthony，但他给了他一个安详的微笑并说道，“妈妈不会喜欢我这么做的。”

几周后，Draco去找Crabbe和Goyle，他们才是他的真朋友，他们从不质疑他的决定，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们拥有更加宽阔，更加便于站立的肩膀。他们告诉他这个计划真是绝妙。他们懂得欣赏他这个了不起的天才。

当他站在Crabbe的肩膀上，看着Potter在扫帚上颤抖了一下，他知道他取得了最终且全面的胜利。

然后Potter举起魔杖，发射了一只幽灵雄鹿来撞倒他们，Crabbe的庞大身躯完全压在Draco身上，而且Draco在全校面前被羞辱了。

还不止这样。Hermione匆匆跑来不是因为女性的同情之心，而是要冲他怒吼：“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试图破坏Harry的比赛！”

“我不敢相信没人关心他能变出幽灵雄鹿！”Draco大喊，拍开Terry递来的湿毛巾。“他不是在一般的课程上学到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个别辅导！这是作弊！这就是！”

“你也在作弊，Draco，”Terry说道，坚持要把湿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而且你在以一种很笨的方式作弊。试着像个Ravenclaw一样思考。”

Draco的胜利总是以这种方式告终，而这一如既往，全是Potter的错。

* 

对Draco而言，任何想伤害Potter的人在Hogwarts都是受欢迎的。而且Sirius Black还是他的亲戚。也许想要Potter死的欲望是来源于他的基因遗传。Draco会把这当作一份圣诞礼物。

另一份圣诞礼物是Potter和Weasley终于做了Draco一直期待他们做的事，抛弃了一个比他们加起来还要有价值得多的珍宝。他们和Hermione吵架了，运用完全无法自圆其说的借口，例如猫和耗子，扫帚和无论什么，来试图掩饰Hermione的聪明才智令他们感觉渺小无比的事实。

在那场伟大的分裂之后，Hermione和Draco一起学习了五天，然后她崩溃了，趴在他的身上哭泣。他努力避免死于惊恐。

“我一直觉得他们会改变主意，不想和我当朋友了，”她低声说道，把她沾满墨水的手绞在一起。“我一直觉得他们会记起所有不喜欢我的原因。”她吞咽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的眼睛大睁，充满泪水。“我在来Hogwarts前从没交到过朋友。”

Draco想知道告诉她这么情绪化的场面让他惊恐又头晕会不会显得太漠不关心了。

Hermione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然后开始迅速翻动他们的笔记。“我等着他们厌倦我，也等着你——我知道你从小接受的教育，我知道你应该恨麻瓜出身的人。”

“嗯，我是这样，”Draco不假思索地说道，当Hermione的笑声听起来正常了一点的时候感到惊奇又宽慰。“我是说…我只是为了你的笔记而利用你。”他说道，而且这完全是真的，但是还有其他事情也是真实的，而Hermione又笑了，还靠在他身上抽鼻子，就像她也听到了他内心的独白。

Draco拍拍她的背，然后说道：“你的眼泪弄湿了我们的作业，女人。如果你在Ravenclaw，你会更加尊重你的学习成果。”

他透过眼镜非常严厉地瞪了她一眼，而她笑得说不出话。Pince夫人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的含义很明显是“Malfoy先生，你是我最讨厌的Ravenclaw”。但是至少这次，这永恒的图书馆长的恨意来源于一个不错的理由。

Potter和Weasley完全缺乏欣赏Hermione的能力意味着她现在总是待在Draco身边，而Draco相当确定Anthony有点迷恋她。事实上，当他们都见过她的流程图以后，他相当确定Padma Patil也有点迷恋她。Ravenclaws知道如何欣赏一个富有才智的女人。

每当他们在走廊上经过Potter和Weasley身边时，Draco就会搂过Hermione的肩膀，冲他们得意地笑，并开始使用一些他们永远不能理解的词汇，例如“词典”。

那真是一段好时光，当然Potter指使幽灵雄鹿攻击他的那一段除外。对此Draco用更多Sirius Black的笑话来报复。

当然，你必须支持那个不允许Potter去Hogsmeade的人。当Hermione不明智地说漏嘴之后，Draco在每节和Potter一起上的课上都要提到黄油啤酒是多么美味，他有多想去佐科玩笑商店，还有被当成一个吓坏的孩子一样远离Hogsmeade有多糟糕。

“你看见他那张可怕的疤脸上的表情了吗？”他问，在与Anthony和Terry一起探索Hogsmeade的时候他几乎高兴到连蹦带跳。

Terry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十三岁的时候就需要一个死敌，Draco。你必须克制你戏剧化的本性。”

“都三年了，如果我们能停止谈论Potter就好了，”Anthony说道。“我们可以谈谈这个房子！它被称作尖叫棚屋是因为它闹鬼，你知道。”

Draco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地方，并对此印象平平。“我很惊讶你妈妈居然让你靠近这个地方。”

“哦，我妈妈认为鬼魂是非常有意思的超自然现象。” Anthony答道，像这样无意义的喋喋不休他可以持续好几个小时。

就在那时，Draco看见Weasley正一个人待着，他坚持要过去挑衅他。

“一个人孤单地在这看房子，Weasley？我打赌你愿意住在这里。我听说你一家子都住在一间房间里，是真的吗？还是可怜的小Ginny因为被迫忍受你们这些野蛮人可以得到一些私人空间作为回报？”

“别把我妹妹扯进来。” Weasley说道，脸胀成可怕的深紫色。

Weasley太容易被挑衅了。Draco很有可能在他17岁前就把他气出心脏病。

“跟我说说吧，”他亲切地说，“你觉得再过多久你就会把她也赶走？”

就在那时，Draco听见一声轻柔的声音，就像所有被诅咒的鬼魂都一起向他冲来，然后他被从天而降的烂泥吓了一跳。那全都粘在了他头发上。

“这是鬼魂！” Anthony说道，他看起来竟然很开心。“这才算是个得体的捣蛋鬼！我妈妈会很激动的，她认为皮皮鬼完全不称职。”

“恶，”Draco无力地抗议着，试着在泥浆滴落的间隙说话。“这是从哪来的？Terry！”

“别担心这个，”Terry马上说，试着擦干净Draco的脸。“我，我很确定这是从左边来的！不，右边！不，左边！”

“Terry！没时间恐慌了！”Draco大喊，又一大团泥浆落到了他的新斗篷上。他快速地转向右边，然后转向左边，而Terry试着跟着他，但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Potter与身体分离的脑袋出现在了空气中。

“嗷！”Draco尖叫。

“哦，”Anthony说道，走向前去，从空气中拉出一件银色的东西，使Potter恢复了完整的、非鬼魂的形态。“一件隐身斗篷。”

“我就知道。”Draco快速地说，并试着平复他过快的心跳。

Anthony仔细检查了那件斗篷。“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个真是太好了。它们非常稀有，你读过Truttlehorn关于它们的论文吗？”

“额，”Potter回答道，并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额，没有。”

当他四处张望，Anthony观察斗篷，而其他人正瞠目惊舌的时候，Draco的心率平静了下来，惊慌凝聚成了冰冷的狂怒。

“哎呀，哎呀，Potter，”他说道。“你把我的头发变成了棕色。死吧！”

说着，他俯下身，捧起一把烂泥，用尽全力扔向Potter。Potter傻站着看了他一会，泥浆从他脸上流了下来。然后他笑了。

“好吧，Malfoy，”他说道。“战争开始了。”

他话音一落，每个人都弯腰捧起一把烂泥，除了Anthony，他正紧紧抓住那件斗篷，咕哝着一些关于他妈妈和强体力劳动的话。因为他耳中的轰鸣，还有一会之后四处飞舞的烂泥，Draco其实并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Weasley体型高大，Terry很聪明，但他们谁都没有Potter和Draco的动作快。

他听见了Terry的笑声，这与他生死之战的理念可不相符。而父亲会对这么孩子气而又愚蠢的事感到震惊的，但Draco想赢的欲望超过其他任何事。当Potter用烂泥糊了他一脸，让他看不见东西的时候，他摇摇晃晃地走着，冲向他记忆中Potter刚才站的地方，拖着他的领子把他扔进最大的一个泥坑里，并试着不让自己也掉进去。

Potter笑着站起身来，像一条狗一样甩掉他杂乱的黑发上的泥浆。而Draco本可以指着他大笑，如果不是Potter像抓着金色飞贼一样在手里抓着一把烂泥，等着一个放飞它的时机。

他让它飞到了Draco的脸上，而Draco相当确定他不小心吞了一些下去。他希望当他死于泥浆中毒时父亲会起诉Potter，不过在他悲剧性的死亡之前，Draco试图再多发动几次进攻。他冲向Potter，一击正中他的腹部，而当Weasley插手帮忙时，他正把Potter按在地上，往他的领子里塞烂泥。Terry扑向Weasley，然后每个人都几乎死于这泥泞的冲击。

尽管Potter懦弱地逃到了灌木丛后，而Draco熟练地战略性撤退到树后以重新部署下次进攻，但当Anthony扫了大家的兴时，胜利其实几乎就要确定了。

“嗯，不是说这项激烈运动看起来不惊心动魄什么的，但我们该回去了，否则我们会有麻烦的。大麻烦。我们全都是…Terry，如果必要的话拽着他。”

Draco拒绝被耻辱地拽回去，所以不情不愿地踏上了回Hogwarts的路。Potter和Weasley跟在后面，但他们隔得很远，明确表明即使他们前往同一个方向，但他们绝不是同伴。

Terry笑得停不下来，好像这一切都很有趣，Draco仅仅是在为他差点就要达成的伟大的胜利而微笑，还有点气喘吁吁。Terry和Weasley互相吼了几句侮辱的话，但听起来几乎是友好的，这意味着当他们回到宿舍的时候他要好好教训一下Terry。

他们回到了Hogwarts，正在上楼梯时Snape教授看到了他们。

“哦，”他说道。“Potter先生…嗯，真奇怪。你跟其他去Hogsmeade的学生待在一起，而我十分确定你是不被允许去Hogsmeade的。你想在去见院长之前弄干净你自己，还是之后再说？”

Draco希望长大后能成为像Snape教授这样的人，即使他不是个Slytherin。

“我们在回Hogwarts的路上碰到了Harry，然后我们打了一架。”Weasley迅速地撒了个谎。

“是的，”Terry说道，Draco感到不可置信的厌恶。“一场友好的争斗。”

Snape扬起眉毛。“这也是你的说法吗，Malfoy先生？”他问道，当Draco看向他时，他明白Snape知道Potter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开心地张开嘴，准备让Potter惹上麻烦。

然后他瞥见Terry责备的眼光，看到Potter试图把眼镜上的泥擦干净，以便看清Snape。Potter满身是泥，看起来并不像个冷静的、大获全胜的英雄，他直勾勾的眼神显得十分焦虑，他想起Potter在泥浆里笑的样子，而且Draco所有的朋友都在盯着他…

“是的，”Draco低声说道，怨恨地看着周围。“差不多就是这样。”

当Snape教授气冲冲地离开的时候，Draco确定他让他失望了，而且他让Potter逃脱了惩罚，这两个想法都让他感到难过。

他一离开，可恶的Potter就冲着Draco得意地笑了。他经常冲他得意地冷笑，但这一次——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抱歉我把你的头发变成了棕色。”

“抱歉我把你揍倒在地。”Draco嘲弄地说道，然后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而Potter则忙于激烈地抗议，声称获胜的是他，任何人都能看出这有多荒唐。

当然，你永远不能鼓励Potter这样的人，那只会助长他们已然不可置信的鲁莽。因为第二天，他居然在下课后走向Draco，并对他说话。

“Malfoy，我在想（think）——”

“别指望我会对此印象深刻，”Draco冷笑道。“我是个Ravenclaw。我们天天都思考（think）。”

“——关于今年早些时候你在变形课上说的话。关于Sirius Black，还有你会想要复仇的话。”Potter迟疑地看着他，而Draco不明白为什么Potter现在来问这个。“你是什么意思？”

Draco小心地把书一本接一本地放进包里。显然，那起泥浆事件让Potter误以为Draco可以容忍他在学校生活中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态度：显然，Potter认为Draco是，另一个秘密粉丝什么的。

“怎么了，Potter。我以为每个人都知道。珍贵的Potter的生活细节是公众共享的，还是你没有留着关于你的剪报？”

Potter的嘴唇用力地抿成一线。“别说傻话，Malfoy。”

“哦，我很傻，是吗？”Draco厉声说道。“至少我了解有关的情况，例如Sirius Black是你爸爸最好的朋友，而他把他交给了黑魔王。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而现在你也知道了，也许你会对Weasley更小心一点，嗯？他们已经是血统背叛者了。你确定你能信任他？”

Potter苍白得像张纸，而且看起来实际上有些令人害怕。倒不是Draco会害怕Potter，一百万年后也不会。只不过他的麻瓜研究课快要迟到了。

“你撒谎，”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你编造这个糟透的谎言只是为了让我生气什么的，是不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费心来跟你说话。”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McGonagall教授或者Lupin教授呢？”Draco说道。“每个人都知道。你没去问他们真是遗憾，我觉得你不会指控他们撒谎——”

只有Draco Malfoy，一个满口谎言，在火车上被拒绝握手的人。真是完美。

“你为什么不闭嘴！”Potter说道，冲出了教室。

Draco把Potter所有可耻而又不可原谅的行为告诉了Hermione，在没完没了地唠叨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发现她的嘴唇开始颤抖。他通过长期以来的经验知道她听上三个小时都没问题，只要她有本书可以看。所以他推测这些额外的课程已经超出她承受能力的极限了。作为特别待遇，他让她去看Hogwarts: A History，即使他知道他待会得去解救她，把那本书再次拿走。

“只能读一章，”当他听到她走回桌边的声音时，他宽容地说道。“你知道那些‘Draco，我不会像上瘾了一样不停地读它’之类的玩意对我没用。”

“我真的不觉得我会有这种问题。”Potter说道。

Draco完成了那个完美的，通过眼镜来传达他极度的蔑视的动作，同时冷笑了一声。

“当然不会了，Potter。你从不读书，是不是？你对漂亮的图片更感兴趣。”

“仅仅因为我不像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小动物待在它的兽穴里一样潜藏在图书馆——”Potter停下了。“等等，我不是——我不是来吵架的。”

“那你是来找书的？”Draco欢快地说。“那就是人们通常来图书馆的目的。我意识到你可能不太熟悉这些概念，但是人们不会潜藏在这里。他们走进来，寻找这些精巧的装置，我们称之为书，”——他慷慨地比划了一个引号来说明他的观点，并透过眼镜给了他更多蔑视的眼神——“然后他们，听好了，阅读。这会对他们的学习有帮助——”

“我不明白Ravenclaws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在你睡觉的时候把你杀了。”Potter说道。

“我真抱歉，”Draco说道。“我说得太快了吗？我是不是应该用更简单的词？”

“我是来跟你谈谈Sirius Black的！”Potter嘶嘶地说道。

坐在旁边那张桌子的Mandy Brocklehurst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哦我的天啊，他在哪？”Potter没理她，因为他是一个自我中心的、不在意他人的傻瓜。

“我问了Lupin教授，而你是对的。”Potter缓缓地说道，就好像这是某种重大的承认，就好像Draco不是个一贯正确的Ravenclaw似的。当然，Potter不懂得如何道歉什么的，道歉很明显是卑微的凡人才做的事，他只是皱着眉头说道：“那都是真的。他还杀了我父母的一个朋友。”

Draco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扬起两边的眉毛，希望这看起来很严苛。Potter没有朋友可以谈吗？Draco不知道该如何把他史诗般的恨意表现得更为明显。

“Ron说——我是指——你会怎么做？如果你是我。”

尖叫着奔向一个美发师是Draco的第一个想法，而且他也应该这么说，但出于某种难以理解的原因，他说道：“如果那是我的父母？我要复仇。”

他抬头一看，Potter正靠在Draco旁边的，Hermione的椅子上，他的眉头紧皱。他注意到Draco的目光，缓缓地说道：“是的。那是…是的。”

嗯，谁都想复仇，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结束了。Harry Potter不该认为Draco像Hermione那么宽容，会被打败巨怪，或者泥堆里的争斗，或者英雄的招手示意所征服。Draco不会让事情进行得这么容易，他从不提供第二次机会，而且他当然不打算破例并爬向Potter，就像其他人所做的那样。所以如果Potter能在其他人看见他们之前走开就好了，否则那些人可能会产生一些恶心的念头，比如他们正在进行一场礼貌的对话。

他透过眼镜瞥了Potter一眼，但是Potter看起来没收到这个暗示。Draco狠狠地哼了一声。

“走开。”他说道，然后看到Hermione拿着一本书朝他们走来。Draco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觉得他也应该从这场非常奇怪的会面中得到些什么。“Potter！让你那个傻瓜Weasley别再纠缠耗子那件事了。Hermione想念你们这些可悲的混蛋。”

Potter朝他眨了眨眼，而Draco认为这代表了同意。

然后他决定把事情说清楚。“接下来你就该去找Sirius Black了。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他把你杀了。”

他得意地笑了，而Potter一脸怒容，他的狂怒看起来几乎像是惊讶，因为说真的，世界上的每个人不是都应该支持Harry Potter吗？他凶狠地怒视了Draco一会，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Draco很高兴他把事情说清楚了。

* 

Sirius Black没有杀了Harry Potter。他成功地逃脱了摄魂怪、魔法部，甚至Snape教授的追捕，但他居然不能运用他近乎奇迹般的力量做到一件小小的事情，例如杀了Potter。难怪Potter如此趾高气扬，比以往更频繁地傻笑，陶醉在他令人惊奇的不死的力量，还有打败那些明显不怎么优秀的人，赢得Quidditch奖杯的伟业之中。

当他正在咆哮这个话题的时候，Cho非常令人不快地看了他一眼，并立刻转回视线。“还有你，”他匆忙说道。“那些表现得不怎么优秀的人里包括你，但是你今天状态不佳。你可能感觉不舒服。毕竟你直视了Potter的脸，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这非常的不明智。”

“你真可恶。”Cho说道，但她笑了，而且看起来感到了一丝安慰。

他眨了眨眼。“我令人愉快。”

事实上，他认为Cho在转弯和集中力方面真的需要一些建议，但是无论如何，他从不那么关注Quidditch，他又不是愚蠢的Potter。他完全沉浸在学习之中，根本没空关注Quidditch这种事。

此外，Cho总是对他的笑话报以笑声，而且非常漂亮。这是两件Draco相当赞赏的特质。

一直以来，Draco得对女孩撒谎以免受她们的伤害，而Potter和Weasley就可以利用Hermione的通情达理轻而易举地回到她身边，甚至无须为了他们漫不经心地抛弃她而道歉。很明显，她在Weasley的怀里哭泣，而那愚蠢的耗子根本没死，然后那耗子又死了，至少Hermione拒绝再谈这件事。Hermione含糊其辞的解释让Draco好几天都为了阴尸耗子感到紧张不安。

“你可能注意到了，我还没死。”Potter在回家的火车上特意跑来提醒他。很明显，那场图书馆里的小谈话让某人耿耿于怀：天知道为什么，Draco可是从第一年开始就不加掩饰地表明了他对Potter的死亡的期望。

“我是个乐观的人，”Draco回答道。“也许下一年有机会呢。”

一回到家，他就发现Hermione繁重的学习任务终于把她给拖垮了：一只猫头鹰带来一封祝贺信，Draco今年是学年第一。他坐着，看着那封信，有那么一会甚至Dumbledore疯狂的签名都让他喜爱。用一只手压了压他的眼镜，他起身走向父亲，正如他曾计划的那样，然后递给他那封信。

他已经准备好，要谦逊地微微一笑，然后低声说，“知识就是力量。”

当父亲微笑着说道，“做得好，Draco。”时，他可以感觉到那些话已经位于他的舌尖，他正准备宣之于口的时候，父亲接着说道：“我听说Potter今年赢得了Quidditch奖杯。你以前很擅长Quidditch，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不能面对竞争？”

Draco看着他，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他马上离开了，穿过家里的走廊，想到所有愚蠢的努力；想到他与父亲之间愚蠢的，他曾以为终将消失的冷漠；想到他到底有多傻，竟从未意识到他永远都不够好。

可能会更糟呢。他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这一点。

唯一能够拯救这个夏天的事只有对Quidditch世界杯的渴望。

第二章 完